20100815窗外流过的风景

0. 在公路上奔命着旅行

7月24日，从瑞典的斯德哥尔摩到卡尔斯塔德，瑞典挪威丹麦（夏时制）与北京时间差6小时。自此，开始了一段单调的行程：整日在车上端坐着奔命般地赶路，任凭风景在车窗外流过。呵呵，有一种风景叫跟团！这令人想起瑞典的申奥片——黑色喜剧《不由自主》。《日月谭的BLOG》这就说“横穿北欧印象(4)：‘不由自主’的瑞典行”，以浇我胸中的块垒。

1．这算到过斯德哥尔摩了？

7月24日清晨5点我即起身如厕后出舱“看风景”，在空寂的“马里埃拉号”海轮客舱大厅内枯坐。一帮醉酒的东欧男女青年走来与我为伴，嬉笑着喧闹着哼唱着追逐着，因为年轻而且不甚失分寸，我觉得也是途中一景。闲逛到甲板层的游乐地带，寒风中一片杯盘狼藉，隔夜的灯红酒绿散场不久，赌场歌厅咖啡座尚未开门。甲板上冷得嗨嗨地，有女士裹着棉被与男士拥抱着，有醉酒的汉子露天躺在靠椅上……

突然看到导游领队王先生，郁结着抱着钱包坐在侧舱内看海景。因问起，原来昨晚同室乘客是夜游症患者，因而一夜无眠来此躲避，听了让人乐得。领队先生走南闯北满世界地走着，见过大世面的，倒霉透顶的遭遇可以猜想。这哥们后来与我聊得很投机，我的幸灾乐祸自有道理，谁让他是导游是领队的。

天色大亮后，满眼海上风物。遥远的天际，有艘海轮一路尾随着，从澄兄的单反中看出那是“塔林号”，从爱沙尼亚出发到斯德哥尔摩的夜航船。如果从赫尔辛基过海游塔林，再到斯德哥尔摩，就是乘这船了。上午10点多，船进斯德哥尔摩港口，好那风光，无人见了不喝一声碰头彩。那“哥”不是传说，远眺实在令人迷恋。（题图；上右图：我到斯德哥尔摩了，背景为马里埃拉号）

孰料，下船后上车，导姐带着我们10分钟在看得见海湾的弯道上拍照；半个小时参观了举世闻名的市政厅，市政厅的蓝厅每年以12月10日举办诺贝尔颁奖典礼晚宴而闻名；三刻钟光景参观瓦萨沉船博物馆；“梅来湖、皇宫、峡湾街以及老城区”之类预先的承诺景点，就是在汽车上“左边”“右边”地指点一下潦草而过。这就算到过北欧历史名城斯德哥尔摩了？！

因此，谁说我到过斯德哥尔摩我跟谁急。（自上左起3图：匆匆一瞥间的斯德哥尔摩）

2.美丽的小城卡尔斯塔德

下午2点离开斯德哥尔摩，驱车前往310公里外的卡尔斯塔德，名为“游览美丽湖区风光”实为住宿。

卡尔斯塔德是瑞典中部偏西南的湖港城市，韦尔姆兰首府，在维纳恩湖北，克拉尔河口廷瓦拉岛上，人口8万。中世纪已为商业中心，1865年为大火焚毁后，移至现址重建。有著名的矿泉和大桥。因有爱立信及国家电信公司Telia的研究机构等在此，而成为瑞典的信息技术中心之一。

到卡尔斯塔德住下，已经晚上9点的光景，自然街市冷冷清清。但是，风景秀丽沉静醉人，古朴精致的建筑安静地伴随着这座城市。在白夜中的小城穿行，我最喜欢的是很老派的旧火车站的站台和票房间。站台的台阶上坐着一位单身女子，靠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边，也不知是错过了末班的火车，还是错过了载她归去的接站人。还喜欢逶迤地流过小城的河流，河边酒吧在暮色中传来嘈杂的人声，是仲夏夜的北欧了。酒肆茶座间，满目是北欧的俊男靓女，这是网友虞兮提醒过我注意看的亮点。（尾5图）

3.此回合是跟团游

此后的日子的全部行程，几乎充斥了看不见名城风景的长途跋涉情形。在下日月谭我善意提醒：谁参加“北欧4国+峡湾12日”之类的团游都是这个行程，都是我经历的这类下场。

如果是我个人的穷游，与其在小城外住四星级吃西餐——我又不是山西煤老板，穿名牌西装袖口上还贴着商标的——不如在大城中住青年旅舍，以黄油果酱咖啡面包、甚至煮粥泡面打发餐饮，可以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日夜在这类历史名城中浮游出没。

如果是我个人的穷游，我会放弃过于专业地去挪威山地间寻觅冰川，而加上俄罗斯的彼得堡和爱沙尼亚的塔林两地，甚或从卑尔根飞去冰岛的雷克雅未克，多看一景是一景地游历着。

只是，此回合是跟团游，放弃的是个性的选择。

4. 黑色喜剧《不由自主》

2009年瑞典参加奥斯卡角逐的影片叫《不由自主》。影片有五条平行的故事线索，讲述了一个共同的主题，那就是人们出于种种原因无法站出来维护他人、维护自己的信念。其中一个故事，正是说大巴司机和导游小姐带着一车子游客在瑞典的公路上，由一些小事陷入了无聊的困境。

现在，兄弟我也在瑞典的公路上跟团游，身在其中，不由自主。一如日常生活中的窘境。

（卡尔斯塔德小景。右图、下左图：老式的车站；下右图、尾图：绕过小城的克拉尔河；下左图：关门后的书店窗口）